不是——
她刚才是哪根神经错乱,会以为江悯行会假戏真做?
他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她那一年里见过无数女生给他示好,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她是对自己多自信,才会觉得江悯行这种有钱见多识广又博学多识的大学老师会借着合约的便利占她便宜?
江鱼鱼白眼翻得很彻底,无语着自己的神经错乱。
她正要把自己胸前抱得死紧的被子往下放,江悯行已经从衣帽间出来了,他身上没了浴巾,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休闲舒适的浅灰色家居服。
江鱼鱼现在再把被子往下放,倒像是要主动给江悯行看她雪白漂亮的身体一样,她干脆不放了,就那么抱着带着江悯行身上味道的被子,坐在床尾。
她不知道江悯行换衣服是要做什么,正要问他,却见他走到紫檀木大床的侧边,用脚踢了踢床侧木头,没什么感情的声线,说:“出来。”
床下没动静。
江悯行说:“要让我喊二叔来吗?江瑶。”
这次停了两秒,江瑶慢吞吞从床底爬了出来,她发型弄得很乱,稍短的头发支棱着像鸡毛一般竖在头顶,出来时还面带幽怨。
江悯行瞧她一眼,走去卧室大门前,开了门,“回去睡觉。”
江瑶一脸不服,她看向江鱼鱼。
江鱼鱼反应迅速,做戏似得扯着被子盖住半边脸,桃花眼扑闪似得眨,好似震惊,“你怎么会在悯行床底下?”
江瑶冷哼,拨了拨凌乱如鸡窝的头发,“江鱼鱼,你别装了,我可是听见你喊悯行哥江老师了!你们俩个明明就生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