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皇的宝贝孙子玄宗倒未必没有领会到李白的才华。他不是还让此人给自己写了什么《清平调》么?

但都已经留意到才华了,自己这宝贝孙子又是怎么让人家“怀才不遇”的呢?

女皇百思不得其解,刹那间大感困惑。

——要知道,当年她读骆宾王为徐敬业所做之《讨武氏檄》,尽管被从头到脚喷得一钱不值,但第一反应都是大为惋惜,痛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己所用;如若骆宾王不曾依附叛逆,哪怕桀骜不驯口出妄言,皇帝都愿意给他一个学士做一做;全当养才而已。文章能写到这个地步,那必然是可以光耀千古永垂不朽的人物;难道对待这样的人物,都要吝惜那点官爵和禄位吗?

说难听点,武家人都还能在朝中当高官呢!

皇帝疑惑茫然之中,隐隐却也意识到了天幕当日批判玄宗作为的真正缘由。管中窥豹,如果这样炽热而又超凡脱俗的诗才都会被自己的宝贝孙子当面错过;那么,他在选拔治国之才时的眼光,还用得着多问么?以这样的眼光治理天下,那天下的局势还能细想么?

一叶落而知秋风之将起。仅仅两篇诗文的对比之中,便可以清晰看到未来某种狰狞的真相!

皇帝沉吟片刻,毫不犹豫的拎起了上官婉儿手中的绢帛,一一从头仔细读过。

果然,仅仅翻阅数篇之后,便让皇帝发现了宝藏:

《长恨歌》,白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