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将自己掩藏得很好。

不好好吃饭偷吃冰激凌，不好好睡觉跑出去看日出，以及精神恹恹等等行为，也是在这之后被发现的。

奇怪的是，盛意自己好像没有太大感觉。

只说确实比以前容易累，估计是太冷了，寒冷的环境中，人就容易懒。

盛意并没有太放心上。

路可可莫名担忧，好在盛意几天后说准备回国，并承诺路可可回国后看医生。

路可可这才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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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曲听寒问。

盛意不知道怎么说，仿佛和江楚惟在一起之后的事情是一场虚虚幻幻的梦境。

他开始零零碎碎地回忆，说着说着，盛意变得有些生气：“我都已经好好地提醒过他了，不要做坏事，可他不听。”

很顽固的一只狗，他只是一个月没怎么搭理他，就完全沉不住气地用了定位来找他。

他自己也是傻得要命，在江楚惟易感期后才后知后觉到这东西的存在。

都不知道江楚惟是什么时候安装到他手机里的。

这么害怕他走吗……怎么一点也不相信这段感情……

养江楚惟比养猪猪还费劲。

“听寒，你有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盛意声音发虚地问，问出口又觉得不妥。

怎么可以问听寒这种事情……他又没喝醉怎么脑袋昏昏沉沉的……

“有。”曲听寒回答他。

“嗯？”盛意一下强打起了精神。

“黎洛舟就曾经给我安装过定位。”曲听寒说，甚至都不是安装在手机里，而是皮肤之下的血肉。

为了拆掉那个定位器，他留下了一道永久性的伤疤。

好在现在医美发达，算是给了祛除的可能性。

这些就不必和盛意说了。

“但是一一，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曲听寒的声音很冷静。

“其实这件事对我而言，只是分手原因里十分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而已。”曲听寒说，“黎洛舟只是把我当他的私人物品而已，一件东西的感受并不重要。”

“他是这样的。”盛意想了想黎洛舟的德行，十分赞同。黎家那样的环境，养出来的全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不懂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想来盛意应该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一一，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选你心里认定的答案就可以。”曲听寒喝了一口酒。度数很低的甜酒，和黎洛舟烈酒一样的信息素天差地别。

曲听寒看得出来，盛意虽有气恼，却无迷茫。这个时候，他只需要支持他内心的选择就可以。

“一一，可能你负面的情感被放大了。”曲听寒又说。

“为什么？”盛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