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情……似乎总很专注……
临春想?起自己短暂做过几日?伺候他的宫女,那时见他处理奏章,也这?般专注。
“谢谢。”临春估摸着应该擦完,不过就几滴汁水,便欲转头。
却被谢明峥捏住下巴,“别动,还没擦完。”
这?葡萄这?么多汁吗?临春疑惑,却乖乖地听话没动,甚至微微仰起头,将嘴角送得?更近,方便他擦。
她?被伺候惯了?,从前也常被碧云朱弦她?们这?样伺候,动作有些自然而然。
待做完这?动作,忽地反应过来,谢明峥可?不是?朱弦她?们,他不是?她?的宫婢,而是?捏着她?小命的九五之尊。她?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地要他做这?种事?顿时有些许尴尬。
可?谢明峥又?眼神专注,好似很认真,让临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气氛一时沉默。
身边伺候的人都在竹帘外候着,竹帘做屏障,圈出一方天地,仿若这?一方天地里只有他们二人。
他的指腹捏着自己下巴,相碰之处有些发热。临春下巴被桎梏住,动弹不得?,视线里出现的只有谢明峥一双薄唇。
他唇抿着,临春忽地想?到她?病时,他以嘴渡药之事。
彼时唇齿交缠,药液清苦……
谢明峥终于松开手,临春还有些懵着,移开视线,又?拿了?一颗葡萄。葡萄在手中停留许久,却忽然有些不想?再吃。
那颗葡萄在她?手中吃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