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端着一杯加了点盐的温水从厨房走出来,扒拉开幼驯染横在眼睛上的胳膊,微微弯腰查看他的鼻孔。
还有点迷糊的降谷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已经没事了,血止住了。”
“头还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诸伏景光放缓声音问道。
“唔,稍微好一点了,过一会就好了。”
金发青年说着说着一滴虚汗又从额角渗出顺着脸的弧度往下流,诸伏景光见状不再和他搭话让他费心力了, 他扶着幼驯染的脑袋微微抬起,喂他喝了一口水,又塞了颗巧克力糖豆在他嘴里。
些微响动从旁边传来,伊达航卷起袖子拿着扫把正在清扫地板上的碎玻璃, 萩原研二把伊达航扫过的地方,那些被水和血打湿的地方拖干净。松田阵平正在把刚才被降谷零撞倒的小书柜回复原状。
四个人各自忙活了一会才坐下来,降谷零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从原本的平躺换成了靠坐。
“小降谷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鼻子的出血量这么惊人。”萩原研二挨着他坐下来。
“额,抱歉吓到你们了,应该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才会这样。”降谷零挠了挠脸颊。
“天气干燥?你分明是先头晕倒下的吧?”松田阵平语气凉凉,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降谷零,“我说你这个家伙, 该不会瞒着我们什么事吧?”
降谷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心虚不已。
“金发混蛋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病, 又不敢和我们说, 所以自己一个人死扛吧?!”
“和赤井那家伙也是!想先慢慢疏远, 这样之后你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太伤心,你不会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吧?!”
降谷零控制不住的露出半月眼,艰难道:“你这家伙看不出来,脑洞还挺大?”
“切。那到底是怎么了?你都这个样子了,别指望我们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不闻不问了。不止今天这样,从前段时间开始你就开始不对劲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从实招来!”
擅长踩油门的卷毛青年想问很久了,要不是自家幼驯染和好友一直拦着,说想再看看情况,他可能在第一次发现不对的时候就打直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