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没有出声制止,只是沉默的听着。

你在为什么抱歉呢?

你才是正义的一方呀,你现在是在为自己哪一个行为来向他这个组织成员道歉呢?

降谷零的手在抖,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那充满血色的夜晚,染血的天台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跳出来。

不甘,怨愤,仇恨,愤怒,这些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降谷零近乎失控,他想质问电话那头的人,狠狠的责问。

你既然是卧底的话,既然你是正义的伙伴的话,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能放同为卧底的他一条生路呢?!

为什么你要把他逼上这个天台呢?!

你能把琴酒逼到那个地步,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当初没有救他呢……

无力感充斥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降谷零十指扣紧天台边缘的水泥护栏上,道道血痕在这些水泥墙面上格外刺目。

他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才止住了自己把这些情绪向终端那端的人倾泻的冲动。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

他真正想问的人,真正想从他嘴里知道答案的人,不是此刻和他通着电话的人,也不是那个常伴他身边的,他真正的恋人。

而是另一个,现在早就已经化为一抔黄土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身影在他的回忆里就是一把匕首,每每想起都能让他的内心皮开肉绽,难以愈合。

那段既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记忆里的情感迸发,与此时他无缝交融在一起,他完美共情了这段浓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