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还需要回答吗?”即便是处于病中,他也仍然是波本,不服输的劲头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表达出来。
对于波本那张不饶人的嘴, 已经与他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莱伊已经十分习惯了。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反驳,只是把人又拉近了一点,带着他穿梭在空地与厂房之间。
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 厂房里的工人已经全部跑出来了,乌泱泱的被负责人组织着等在原地。
莱伊于是带着波本从一旁的灌木丛后面饶了一圈, 躲过了那些人的必经之路回到了他那辆雪佛兰里。
“波本,还活着吧?”
莱伊把波本安置在副驾, 又用双层安全带把人牢牢扣住。做完这些他才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脸颊。
从上车起就半合着眼的波本被他的动作扰的睁开了眼, 强烈的晕眩和反胃让他现在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究竟在哪个方向, 但也不妨碍他开口讽刺。
“你不妨再用点力,这样我就能如你所愿彻底闭嘴了。”
这段时间金发青年对待自己一直都是这么一副竖起了浑身倒刺的刺猬的样子,日常相处,一句普通的问候都能被他说的阴阳怪气。
如果不是莱伊确定这人依旧对来自自己的身体接触没有任何抵触与防备,他会以为他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变成了那个“波本”。
“要去哪?医院?”莱伊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回到了驾驶位坐好,将车启动。
“不用。回宿舍。”波本再次闭上眼睛简短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就不再开口。
莱伊没有多问,将车往他们的员工宿舍开去。
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状态。
降谷零靠在车座位上,闭目养神般感受现在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