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心里笑了,他想,他并不是一个人。

上一次参加葬礼是什么时候?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他被冰冷刺骨的水流包裹,卷携着在这片他至今没有看到过终点地方前进。

他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在沉睡。只有少部分时间会醒来,然后去小看一下这片黑暗之外的风景。

葬礼的念经声吵醒了他,众人的哀悼声在他听来是那么的刺耳,风让灵堂正中央的两根蜡烛的火苗飘动,差一点烛火就要熄灭了。

幸好只是差一点。

灵堂里的火光熄灭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本质上其实是个无神论者的他如此想道。

一幅幅景象像画卷一般在他眼前拉开,随着他看完一幕,下一幕会自动在他眼前展现,直到他全部吸纳。

葬礼吗?他想,上一次参加的葬礼是谁的呢?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画面里,坐在金发青年身边的那对幼驯染的脸上。

留着半长发的青年当初殉职的时候他还在进行秘密训练,没办法到场葬礼,见他最后一面。

哪怕这个最后一面也不过仅仅是对那副遗像鞠一躬。

他唯一参加的只有那个卷毛混蛋的葬礼。

提起这个他就觉得牙疼。头天才见过的人,生龙活虎的和他们约定好了下次再见,结果转头24个小时不到就奔向了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