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着底下这些还很稚嫩的警校生,心里也很感概,三年级第二个学期起这群学生就要被分配到各个地方实习去了,到时候可就不会有这样的悠闲的时间了,趁现在还有时间,适当给他们放松下吧。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被好友们评价为精力旺盛,每天训练结束还能私底下打一架的两个人也难得松懈了一把。撑着脸,脑袋只往下点。

只是有一点困的萩原研二坐在后面看着前面动作频率出奇一致的人一边笑的不行,一边悄悄点开终端对着两颗不同颜色的脑袋拍了照,还录了一小段视频。准备待会下课和诸伏景光还有伊达航分享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降谷零突然站了起来,起身往教室外走。

降谷零一开始确实是又累又困,因为过于安逸的环境开始打瞌睡。但渐渐的,他开始越来越不舒服。

冷汗从他的头上一滴一滴往下流,被手臂遮预yan算挡住的刘海和鬓角都全部被打湿了。

有点晕,还有点喘不过来气。

降谷零抓紧衣襟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还是没有什么用。

他觉得教室里的空气陡然变稀薄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就是觉得自己呼吸有阻。

于是他站起来和老师打了个报告离开了教室。

此时他的状态还勉强可以,但随着他走在前往洗手间的路上,他开始越来越难受。

他从来没觉得从教室去往洗手间的路有这么长过。

整条走廊好像被扔进了一个大染缸再被捞出来,变得五彩缤纷,花花绿绿,艳丽的色彩搭配让人产生心理与生理的双重不适。

歪歪扭扭的走廊里,墙壁被凭空破开,长着人脸的向日葵凑到了他的面前,翠绿色的树叶成了一双人手,那双手上的手指尖还在无限生长,从上面延长出新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