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说道。

“我知道zero不喜欢,但是为了身体着想,也为了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稍微忍耐一下可以吗?”黑发青年放轻声音,温和的安抚着听到又要去看医生,变得抗拒和抵触的幼驯染的神经。

幼驯染的问题诸伏景光很早就知道了。毕竟他们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睡在同一个被子里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

zero从小就被一些噩梦困扰着。每次醒来身体都会出现程度不一的不适。

那些梦的具体内容zero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只要看见每次幼驯染的表现,诸伏景光就在想,那一定是很可怕的噩梦,可怕到坚强如zero都深受其扰。

年纪还小、心智尚未成长完全的时候,每每做了那些梦,金发男孩都会惊叫的从梦里醒来,无意识的流着泪抱住浑身颤抖的身体,甚至拒绝他人的触碰。

zero的父母一直有在带他看医生,在确认了他的大脑和身体没有问题后,后面在看的就都是心理医生了。

这些年zero一直有根据自己父母的要求定期接受心理疏导,虽然依旧没办法摆脱那些噩梦,但总体来看至少比小时候那副样子来的好多了。

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高中毕业后zero已经很少会发作了,有的时候做了噩梦身体上也没有以前那样不舒服。

一切都看似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开始本来都已经得到缓解的情况突然恶化了。zero开始频繁的出现不舒服,头痛、失眠、发热、昏厥,就连助眠药物都不一定百分之百管用。

诸伏景光想到今天的惊险,又觉得后怕的不行。他叹了口气,视线转换的时候瞥见了幼驯染放在床头的游戏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