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降谷零伸出手想去接水杯,这才发现自己整个手臂连同手掌仍在无意识颤抖,根本没办法很好的握紧水杯,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诸伏景光比他更早一步注意到,降谷零收回手的时候他已经端着水杯微微起身,把水杯抵到了金发青年发白的嘴唇前,一手轻轻托起他的后脑,打算喂他喝水。
降谷零也没有和他客气的意思,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也喝不了太多,轻轻抿了几口就停住了,诸伏景光也会意的把水杯拿开了。
“zero还要再睡会吗?”
喝了点水有了点力气的降谷零轻轻摇头,刚才那样的噩梦里醒来他甚至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睡觉了。
诸伏景光扶着降谷零坐起来,把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大枕头垫到了他身后,让他可以靠的舒服点,才坐了下来。
“景怎么会来?”金发青年额头上贴着退热贴,侧头靠在枕头上看着面前的人。
诸伏景光是降谷零的幼驯染。
两家的父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两个人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之后的小学、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都一直在一起。
说他们是彼此除了家人以外最亲密的存在的也不为过。
景是艺术专业的学生,大一的时候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了几年,去年才回来。可以说这几年是两人分开最长的一段时间了。
降谷零所住公寓的备份钥匙在诸伏景光手里。他之所以会这么问不是惊讶幼驯染会来,只是惊讶他为什么会这个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