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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格雷算得上孤身一人。
没有能寄去信件的家人,甚至连作为出身的西海岛屿上,都没有能回去的地方。
站在旁边的艾斯想到这时,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般憋闷又难受。
他12岁的时候,在格雷的庇护下和路飞比较谁吃的饭更多,期待着下一座会到达的岛屿是什么样的。
不需要为钱发愁,因为每次下船,他们只要排排站好,就会拿到零花钱。
他有路飞、乌塔,有格雷,有臭老头,有寒鸦号,有海贼团的大家。
还有东海那座黎明岛上,戈尔波山里抚养他长大的山贼一家。
他很想拍拍格雷的肩膀,或者给格雷一个拥抱,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至少我会一直陪着你。
但,他现在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幽灵。
……
短暂的假期结束了。
艾斯眼神复杂的看着起床洗漱的格雷,随后又将视线望向洗漱间打开的窗户。
外面天刚蒙蒙亮,以马林梵多的气候,是早晨五点左右。
繁重的训练会让原本不打呼噜的人都在睡觉时不自觉的打呼噜。
因此隔音不算太好的宿舍走廊上,能听到不少从门后传出的呼噜声。
艾斯一路跟着格雷到了操场,看对方跑步、俯卧撑,直到六点的起床铃声响起。
今天的日常任务做完三分之一了。
格雷攥紧拳头,内心欢呼一声。
早起训练的计划非常可行。
哪怕他起不来,也会有系统闹钟不断在耳边响到他醒。
人类自律的好伙伴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