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心情愉快的抬脚搭上桌子,对走进房间的大副竖起噤声手势。
“我当然会担心你啊。”香克斯很认真的说。
“我拿你当朋友,格雷,你有收到我送你的…呃,慰问礼吗?”
格雷轻笑几声,看了眼卡泽尔用能力在空气中写下的字,自然说道:“酒的话,我已经喝过了,谢谢你的好意。”
“那就好,我知道你也是西海人,所以特意送你西海的酒…”
香克斯不是很会安慰人,顿了顿才又说,“喝酒会让人心情好点。”
“嗯,我现在心情就很好。”
格雷其实很清楚,香克斯给他打电话不可能只是为了安慰他。
所以聊了几句后,他很干脆的说起乌塔。
“乌塔现在也很好,我想她不是那种长大后会将所有苦水往心里咽、不愿和你们沟通的孩子。”
电话虫露出诧异的表情。
香克斯过分激动的附和,“对对对,我现在就是在担心她会这样!”
格雷温声安慰道:“她受委屈的话,会告诉你们的,所以当她说自己没事的时候,你们也要给她信任。”
“这样就可以吗?”
“对,这样就可以……只有从小到大说出的话都不会受到重视和解答的孩子,才会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格雷含笑反问,“你没有这样过,对吧?你是个很好的父亲,香克斯,一直都是。”
他的声音平静且坚定,像是在平叙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听到这番话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想法走。
模仿着香克斯表情的电话虫眨眨眼,眼中涌出点晶莹的泪光。
在香克斯感动大哭之前,贝克曼把电话虫和话筒都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