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终于装不下去了,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了,我没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拍拍乌塔的发顶,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生气?”
“因为你刚才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乌塔抿了下唇,学着格雷当时的样子抱胸皱眉,又很快睁开眼,“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那是我在判断现在的位置,计算航向,确认暴风雨过后该去哪座距离最近的岛上补充物资。”
格雷解释着,示意乌塔仰头看天。
天空逐渐散去了厚重阴云,从暗青的缝隙间,如纱如雾的阳光倾斜着照向大海。
丁达尔效应在此时此刻,更有种破开阴暗,带来光明的神圣与救赎之感。
雨过天晴,阳光逐渐晒干了船上的水渍。
硬毛制成的拖把哼哧哼哧的在甲板上摩擦,吃饱喝足的两位小海贼,开始清洁起杀鱼时留下的血渍。
虽然,在认真打扫了没有几分钟后,就变成了拿着拖把相互打闹较劲。
乌塔背手站在操作台上,面前是坐在橡木桶上的戈登。
两人一唱一教,在打打闹闹的背景音中,显得颇为和谐。
格雷站在船舵后,一边感应最近的火焰标记,一边调整航向。
“格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岛啊?”
路飞双手伸长抓住操作台的护栏,嗖的一声向上飞来。
但可能是目测高度有误,他的身体没能完全过来,一只脚绊在护栏上,“哇啊”一声转着圈撞倒了练歌的乌塔。
“路!飞!”乌塔趴在地上用力捶打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