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向不知何时站起身的黑发男人,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顿时脸红起来。
“对不起…格雷船长,我是想说谢谢你救了我和戈登先生。”
她为自己的不礼貌感到愧疚,于是很快便又垂下脑袋,双手交握在腿上紧张互动,“我应该早点对你说谢谢的,真的很抱歉。”
“这是人之常情,在知道亲人出事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关心亲人,没什么好道歉的。”
格雷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至于事情结束后的感谢与否,他都不在意。
哪怕被救助的人会在未来站到他的对立面,他也不会后悔曾经的决定。
后悔就意味着对过去自己的否定,他对自己非常满意,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自我认为最正确无误的。
飞出又飞回的金乌抓来乌塔的鞋子。
女孩有些惊喜,向金乌道谢后本想伸手去摸它脑袋,但很快又沮丧收回。
金乌很烫,至少对普通人而言,是无法承受的温度。
格雷没有在意一人一鸟的互动,只是重又看向跪了一地的海贼们,再度确认。
“攻击你们的船是卡普的狗头军舰,对吧?”
“是、是的!格雷大人,千真万确,我们就是被卡普的船给逼进无风带的!”
鼻青脸肿的海贼船长忙不迭点头,向格雷提供着尽可能多的情报来展示自己的价值。
“卡普中将是东海出身,几乎每年都会到东海来一趟,而且…而且他们这次来好像是为了找人的!”
格雷挑了下眉,“找人?找什么人。”
“找一个黑发黑眼,大概六十岁的男人。”海贼船长努力回忆着那艘军舰冲他们喊话询问时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