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页

咯咯,嚓——

几声不堪受力的响动后,在刀口的杂质被强迫掰开,里面的刀刃金属条展露了全貌。

这是一把,已经生锈的刀剑。

它的开刃处都是锈迹,深褐的斑点坐落在本该是最锋利的刃尖位置。

没办法,除了黑死牟那把从不离身的刀外,这把锈刃,是木屋内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了。

黑死牟顺着白月的气息回到了木屋,小小的惊异了一番白月居然没有逃走。

不过逃走也是没用的,夜还很长,黑死牟有自信在一个晚上把白月抓回来。

有呼吸声。

白月就在屋里。

不过是在属于白月的寝室内。

黑死牟默默解除了六目拟态,甚至把眸中的上弦壹字样都解除了。

但他站在卧房前良久,还是没有敲门或推门的动作。

半晌,他离开了房门口,什么都没说。

从目睹黑死牟提刀站在血泊时起,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可逆转的改变了。

抑或是,白月对黑死牟的态度,单方面的改变了。

他们不再一起下棋,不再一起吃饭,不再一起去林间散步

甚至最后,白月开始绝食了。

对,黑死牟用「绝食」来形容白月的闹别扭。

“你再不吃,我就强迫你灌下去。”

这是这些时间来,黑死牟说过最长、且没有停顿的话了。

白月怏怏的一挪脑袋,那双染上了迷惘的赭红瞳仁,就这么看了过来。

“我们再下盘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