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严胜这样想时,力竭的少年努力挺直了脊背,又向着严胜所站的地方鞠了一个躬。
“感谢您的指导!严胜先生!”
少年的脸上被汗水和灰尘蒙盖,可他的眼眸丝毫没有丧失光亮。
“啊。”
——看来是多虑了。
把炭治郎送回了山底居住的木屋后,严胜重新回到了刚才训练的空地。
他看向在树枝上荡着双腿的锖兔,对上了少年铅灰色的瞳仁,“要不要也来切磋一下?”
自从严胜插手改变了炭治郎的日程——由砍石头变成对练后,锖兔也终于闲不住了,拉着严胜的衣角表示自己也要练刀。
他在之前的六年,无论怎么练习都不会有真正的进步,如今觉醒了灵力,锖兔发现自己的刀术可以精增之后,高兴的不得了。
“还是快点把斩魄刀的名字问出来吧。”
严胜一盆冷水浇下,刚才还在兴奋算着挥刀次数增加了多少的少年顿时没了声音。
紫衣男子将今日份的午餐交给锖兔,“与刀相处,‘日久生情’这都是普通的修炼方法,要拉短进度的话,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
唤醒斩魄刀先不说,当年自己是和喜助进行所谓的「三天练成卍解」时,可是连夜一都觉得他们在异想天开。
迟迟没有进度的锖兔吞下口中的食物,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是什么风险?”
严胜指向狭雾山最险峻的悬崖。
“生命的风险。”
严胜当然不会真的在狭雾山训练锖兔。
他提溜着锖兔的领子,站在数百米的高空,而他们的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严胜先生。”饶是在狭雾山长大的锖兔,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高度。
少年咽了口唾沫,“我不会死的吧。”
严胜: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