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兄长大人并不在房间里。
甚至,这间屋子,已经没有了人气。
咚!
回头,老管家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脑袋伏地。
“缘一大人,家主严胜大人,在六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中央四十六室是不会允许他们的大审判官叛逃的,继国家长老也是不会接受家主居然带头违反规则,所以比起被流放,还不如死了。
六十年前浦原喜助的虚化实验只有少部分人知晓,所以老管家得到的,只有严胜去世的消息。
老管家是真的认为严胜死在了六十年前的浩劫中,他真情流露,老眼一红,留下的泪水浸湿了榻榻米。
缘一呆呆的站立在兄长房间的门口,胸口的笛子变得冰冷,连让老管家起身都忘了说。
六十年前。
这六十年间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回过神来,已经是夜晚了。
相同相貌的红褐发男子站在严胜的书桌前,一手抚上桌上的纸张,寻求一丝温度,好似兄长不久前还在这里记录着什么。
在后院练习剑道的黑发少年,举着竹刀一下一下的挥舞着,他动作流畅优美,竹刀的破空声霸道的传入缘一的耳膜,带着日轮花札耳饰的小少年只能坐在廊中,呆呆的看着自己兄长的身影,直至眸里被染满了光也不曾停下。
——那是他的太阳。
「兄长大人。」
练习结束的严胜额上总是会渗出一层薄汗,缘一便会拿起身上最干净的一块帕子,起身为兄长擦汗,动作极其温顺、体贴,像对待此世最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