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亏了她们祖孙三代实在太多。今日，也该是我这死老头能派上用处的时候了。老伙计，等我下去之后，可能就不是我了。万一有幸把那六角蝾螈杀死，我若敢再冲上地面，你便精准锁喉，直接往我胃上捅。别的地方都没用。而且，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说完，杨老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套有点可笑的运动服。

明明是年轻孩子穿的，念念那时候抽中的大奖，自己倒贴钱，给他和虎老头也定制了一套。跟他说是师徒套装。

杨老爷子看着这新潮的衣服，当时愣了很久。他一次也没舍得拿出来，这次却光明正大穿在身上了。显得特别年轻，整个人都仿佛容光焕发一般。

然而虎爷却虎目圆瞪，微垂着头，几乎哽咽地说道：“我骂了你四十年。你为什么从来不解释呀？”

杨老爷子却说道：“有什么可接触的？我本来就该骂呀，我那帮同队的兄弟都战死了。罪魁祸首却在我肚子里活着。我都不敢去见他们。你时常骂我，说明你还记得他们，那样挺好的。”

“……”虎爷到底落下泪来。他想说什么，想要道歉，可到了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杨老爷子也不在意这些，又说道：“我走了。你在入口稍微等一等，若是看见念念，我便把她扔上来。别人不说了，我那小徒弟，怎么也舍不得让她去死。她刚多大点呀，人生还长着呢。”

虎爷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下去之前，杨老爷子不舍地看了看辛家小院。他到底没能忍住，随手一甩，瞬间在墙边种下了一排藤苗。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下地窟了。在那瞬间，他身体便开始异化，不止皮肤变成了绿色，整个人也如同变成了植物一般。他却还强行兽化，变成了一头巨大的山羊。

很快，那头山羊也像是身上长满了青苔。他一跑起来，竟像是一块木系晶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