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喻也知道雌虫可以几天不吃不喝,但现在这些虫干的都是体力活,这里的土壤并不像之前那处那样松软,反倒夹杂了些石块,一块黑曜石需要挖掘近百米,其中消耗自然是大的。
这些虫和南达有仇,但和他却没有,他只是借着南达和他们的仇怨让他们替自己工作而已,倒也不会虐待他们。
“分下去吧。”
说着,齐喻瞥了眼东尼几虫,道:“南达,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你跟我来。”
简单安排了一下明日的工作,齐喻收了南达等虫刚挖出来的黑曜石后,就去找黑曜石了,他运气颇好,全力之下,短短半天就找到了二十多块,他一一做了标记,随后把这些标记发给了南达。
做完这些后,齐喻便回到了家里,此时,远处的天色已经昏暗了起来。
近处,肉眼可见的天边挂着一条条橙色细线,细线稀疏地分布在天空,太阳似乎也染上了那一抹橙,美得不似凡景。
洗漱过后换回一身红色衬衫的齐喻坐在窗台上,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微风拂过,吹起他头上覆盖到眼睑的红发,露出了那双冷淡的眸子。
底下的虫刚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窗台上坐着的雄虫似有心事一般,脸上不见笑意,他的脸并不算冷,反而略显娇弱,和所有的雄虫一样,他有一张精致的脸,光看脸,便足以让雌虫对他升起的好感,但他那双灰白的眸子却硬生生破坏了那种洋娃娃般的精致,不,或者说把那种精致衬托出了另一种意思。
灰白色的眸子偏淡,配合着雄虫那张面无表情却也精致的脸,一眼过去,明明雄虫离得极近,却让虫心底升起一种极远的感觉。
疏离,冷漠,不好接近,这是雄虫第一眼看上去给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