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不过二十年,他所统领的政权便会死伤过半,气运大削,届时怨气四溢,天灾降临,无人可救,世界自然崩塌毁灭。
这是由命谱定下的结局,无论是谁,绝无更改可能。少年说的时候虽有惋惜,但也十分冷漠,这对他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东西。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说着,裴词自始至终也只是安静的垂眼在一旁,不置一语。
裴词本是温良和善的命格,他无反应,着实惊奇,少年说罢仔细看了看他,观他神情确实并无变化,不由惊异:“你不生气么?”
他应是最不会认同谢凉做法的人才对。
裴词闻言有些疑惑,他偏头看少年:“我为何要生气?”
“自然是因为你不喜欢杀戮。”少年注视裴词,疑惑道,“谢凉与你亲近,却造下杀孽无数,你都没有感觉吗?”
听到这个问题,裴词沉默了半晌,慢慢道:“有。”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描述的那个人并无实感,也不觉得他是我认识的那一个,因此不会生气。”
毕竟是说想出兵南漠都是在骗他的小兔崽子,或许性格会冷漠一些,但怎么想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裴词的面色平静,虽然是猜测,但看起来好像已经肯定认同了某种事实一般。
少年盘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顿一下,忽的有趣的笑了笑。
他看着裴词,目光悠远,忽然道:“那你感觉的……倒也没错。”
在这个故事里,谢凉的确没有做出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