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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词发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毫无征兆又来势汹汹。
他冬天被保护的十分好,春天温度上升,反而出了纰漏。
谁也没预料到这样的事,他坐在位置上,上一秒还和人说话,下一秒,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谢凉脸色难看的要命,等查清楚是因为晚上的碳火断过一段时间,处理了一批伺候的人,连江林生都挨了几下板子。
太医院几乎住进了景怀宫,一连好几天,院首连水都不敢喝多,手里的施针的手就没有停下过,只怕晃一下神,后果就难以预料。
谢凉也住进了景怀宫,守在一旁,好几天没去上朝,只在每五日一次的大朝时,短暂露了一面。
大朝时,众官员在外等候,有官员心中不满,私底下与同僚暗暗讽刺了一句,还没下朝,就被玄甲卫拖了出去。
众臣子一时间又是害怕又是惊骇,一时间风言风语倒是少了一些。
作为皇帝,无论名声如何,谢凉实际并不是个昏聩懒散的人,朝政大事,他以往极少缺席。
但或许是被裴词话没说完就失去意识的模样吓唬住,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尽管院首说裴词短时间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他也较了真。
除了十分重要的事处理,其余时间,他很少离裴词太远。
前朝臣子隐约打听到怎么回事,私底下有心抱怨,但想起来被拖出去的同僚,纷纷又闭口不言,折子也识趣的只送到景怀宫。
周澜深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他那天是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稳,便听说宫里又出了事,一口水没喝上,便又匆匆折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