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反应的非常迅速,寻常人甚至没得到什么消息。
东珠也不知道夜宴发生了什么,只听说裴词犯了重罪。
不多时,又有消息传来,圣上大怒,要贬裴清河的官,把他发配到边关去吃雪。
东珠吓得掉了一晚上泪,怕裴词神志不清,身有重罪,到了边关会被欺负,于是一晚上收拾了好几包细软,想要为他打点。
天一亮,听到不用走了,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也没有前来问责的意思,东珠才终于稍微松口气。
她抿唇站在裴词身边,小小呼出一口凉气,轻声提醒,“先生,先吃饭吧,吃好了才有力气,陛下与先生多年情分,陛下一定不会太怪罪先生的。”
小丫头不知事情严重,面上一派天真。
裴词转过身看她,把手炉还给她,没有告诉她太多,只笑一下:“好。”
然后便又垂目想其他的事。
当年这时候,事情发生的突然,谢凉连夜将他送走,诏书都是路上发的,着急得很。
朝中传言,天子盛怒,要趁着荒郊野外,人烟稀少,秘密结果了不知好歹的裴清河。
但未来三年,裴词清楚知道,他活的好好的,可见传言是并不成立的。
他那时候混乱多,清醒的时候少,醒时还要忙着扯几下安南王后腿,敲打他,让他不要找谢凉麻烦,一时间也没时间想这是为什么。
现在没了系统,坐在书房,裴词将能想起的事全部列出来,想了想,忽然想通了其中一些关窍。
或许……或许谢凉并不如旁人想的那么恨他,甚至是想保他一命也说不定?
裴词记得,那场造反宴,安南王也是在场的。
安南王姓齐,单名一个盛字,今年三十多岁,政绩十分平平,但祖上功勋很重,是朝中唯一的异姓王,手中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