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洞口哀嚎传出,中气十足。
大半个晚上,树梢上的鸟儿们烦恼地将动了动,将脑袋狠狠藏进翅膀了。
终于,后半夜,那吼叫变得细若无声。
地洞里的兔子往松软的草甸里钻了钻,鸟儿放松捂脑袋的翅膀。
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飞一身血腥味跟鸟味儿从洞里出来。他掏了掏还泛着回音的耳朵,面上不怎么好看。
没想到这小黑鸟嘴巴还挺严。
他压低眉眼,有些疲惫。问:“其他黑鹰那边怎么样?”
“问出来三个,有一个跟这个一样死都不说。”
飞扬眉:“那就肯定是他了。”
他回头,冲着洞里幽幽道:“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再继续。”
人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威呸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他重重地喘两口粗气,兽皮下的眼珠惊颤。
心中仇恨翻滚。
到底是谁!
一晚上后,白杬起身。
下了连续两天的雨,天空终于放晴。早上还没吃饭,飞带着两个兽人找来。
灵坐在白杬身边跟他说着兽王地洞里发现的那种可以燃烧的油脂。
“问出来了?”灵仰头问。
“没有。”飞盘腿坐下,将询问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曜。
“他们嘴巴严实,就是用了醉草,潜意识里也绝口不提。”
白杬拧眉:“意志这么坚定?”
树举着大勺子挥了挥,在一边搅拌锅里的菌菇汤:“要不都杀了?”
“里面成千上万的兽人,咱才多少个?”白杬没好气道。
曜揉了揉白杬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