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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杬尴尬笑笑。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好好的一身白毛变得灰扑扑的。

又为了不引起注意,白杬没刻意去打理。

白杬张了张自己山竹似的灰爪爪。不得不说,确实是灰狼了。

这个棚子里只有他一个老兽人?

白杬疑惑地歪歪头,又被老兽人慈爱地摸了摸头。

随后老兽人起身,去墙壁上挂着的兽皮袋子翻找。

老兽人年纪应该很多了,头发斑白,干枯又毛躁地被绑在脑门后。

身上是兽皮衣,露出的胳膊跟腿都很瘦。只剩一层松松垮垮的皮,皮下面是能清楚看见走势的血管。

他身形佝偻,每走一步像踩着刀子,吃力又缓慢。

好一会儿,一株干枯的草药落在他的手上。

不是刺刺草是什么?

老兽人笑道:“小幼崽,把这个吃了,吃了身体就好了。”

白杬皱了皱鼻子,鼻尖被刺激得痒痒,又闷闷地打了个哈欠。

他仰头,看着曜。

曜:“吃吧。”外面风大,被吹了吹,吃点好。

白杬一头扎入曜的怀里,尾巴不情愿地直甩。

曜轻轻摸摸他的背毛。

“幼崽都不喜欢这个。”老兽人呵呵笑笑,拿着手上的草根往角落走。

白杬侧头,见他捧出一个石臼。

白杬忙道:“老爷爷,您别弄,我直接吃!”

“没事,幼崽牙口不好。”老兽人自看到白杬后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