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舔了下他的脑门:“你经常被嫌弃,没事儿。”
树耷拉耳朵,更委屈了。
食草兽人们紧绷着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等来攻击。
他们从老兽人身后悄悄探头,打量这个黑狼部落居住的地方。
无疑是陌生的。
但是他们除了惊奇,又觉得理所当然。
食肉部落在食草部落的心里,就是顶级的部落。
他们有部落上贡,有部落做奴隶,还能打。有任何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都不奇怪。
白杬让兽人们给他们端了一点热水,随后盘腿坐在兽皮上,看着这些兽人们。
食草部落的兽人住得杂,有天上飞的,有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倒是没有见到。
“兔族长,你们过来跑了多久?”
兔族长用短爪爪搓了搓脸上毛毛,道:“两天。”
白杬杵着下巴,刚进屋就换做人形,草草披上的兽皮敞开了一点。
曜给他理了理,遮住胸口和锁骨。
白杬点点头:“两天那是够久了的。”
兔部落离黑狼部落最远,那其他部落的脚程应该比他们快一点。
白杬看向频繁地摸着自个儿胡子的老头。
他脸颊瘦削,头发微白,干瘦干瘦的像干活干多了的农人。
“黑羊族长,喝水啊。”
“喝,喝着呢。”
靠近白杬的前排,都坐着食草部落的老一辈,他们的后面才是小辈。
两方交谈起来,小辈们屁股挪了挪。
低头注意到屁股底下的兽皮毯子,心里发颤。
他们将自己脏兮兮的爪爪踩在自己的尾巴或者是毛毛上,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