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话,而是握着白杬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掌心不热了,只是湿漉漉的。
曜低头,鼻尖在他的额角贴了贴。
头发也湿了。
白杬五根手指收紧,握住曜按在自己掌心的大拇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曜瞳孔里倒影出白杬苍白的脸,暗沉幽深:“没有下次。”
“不会的不会的,这次不是情况特殊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白杬现在就是风雨后蔫巴了的小草,打不起精神,提不起腰。他就这么一直趴在曜的身上享受着按摩,按得舒服了,时不时哼哼几声。
曜眸中倒映着嘴角微弯的人,低头与他贴着额头。
白杬长睫像小刷子一样掀开,露出底下水润的眸子。
曜看着他,仔细辨认他的脸色。
白杬圆眼咕噜一转,疑惑不已。
怎么了吗?
“咕咕——”
“饿了?”
白杬捂着肚子,侧身对着曜,将自己半蜷缩起来。
曜起身,架着他的腋窝往身上一抱,托着白杬出去。
这会儿天色不算早,除了零星两个兽人,其余的兽人已经回去睡了。
梦看见白杬,忽然一怔。他站起来,笑得有些疲惫。“阿杬起来了。”
白杬:“阿梦叔,你怎么还不睡?”
梦视线在白杬的脸上扫了一遍,温柔道:“我这就去睡。”
梦拉着自己的伴侣力回去。
“阿杬好了,终于可以睡一个放心觉了。”
夜风将梦说的这话吹来,白杬眼睛忽颤,埋头在曜的颈窝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