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老爷子广播里的故事,然后去了解他喜欢的先自己读一遍,再继续给他念念。
念历史,念新闻,一直念到自己离开福利院。
再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样了……
白杬笑意微敛,将自己往曜的怀里窝。上辈子,给他善意的人不少,但是他剖开不了自己,融入不了他们。
即便是那唯一的朋友,也是一起走过经年岁月,才让他放下心防,有了牵连。
白杬轻轻地蹭了蹭曜的毛毛,收紧胳膊。
现在一想,短短半年不到,却恍如隔世。
这一晚,兽人们一直暗暗静静地听着。
白杬的话像绕过山峦的微风,带着一袭花木香,裹挟阳光般温暖的味道,如纱柔柔笼罩在他们身上。
兽人们睡熟了……
清风徐徐,阳光乍然跳出地平线。
喧嚣声中,燃尽了篝火的灰烬边,或趴或躺十几个毛绒狐狸和山猫。
大家伙儿打着呵欠,往他们的身边一坐。
身子一歪,扎堆儿似地往兽人们身上一趴,继续睡个回笼觉。
白杬难受地在曜身上蹭了蹭眼睛。
他蛄蛹几下,带清醒了才松开抱着大黑狼的手臂,脑袋从兽皮里伸出来。
阳光落在眼皮上,白杬皱着眉头,又往里面缩了缩。
隔着兽皮缝隙,看到了一直望着他的狼眼睛。
“早上了啊。”白杬弯眼。
曜低头,下巴在他的头顶蹭了蹭。“嗯,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