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踉跄,小脸顿时皱巴巴的。
而押送他的兽人顿时眼里充满着讥笑与嫌弃。
仿佛是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垃圾,又或者根本没有将他一个小小的猫兽人放在眼里。
“进去吧,你干了活儿,今天特许你不用出去。”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宁顿时收敛了面上的一切表情。
麻木又冰凉。
他安静地立在原地,直到闻着里面熟悉安心的阿爸的味道,宁才不受控地鼻尖一酸,将在外受的委屈随着眼泪流了下来。
他往干草上一趴,埋头在松软的草叶子上压抑抽泣。
克制到极致。不像是在黑狼部落,他并没有漏出一丝一毫的哭泣声。
哭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干草。
上面泪痕氤氲,已经湿了。
再哭的话,阿爸晚上回来就不好睡觉了。
他擦了擦脸,坐直身体。好多天没有见到阿爸,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阿宁就这么呆坐着,一直望着帐篷的外面。
直到夜幕降临。
帐篷外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热闹是黑爪部落兽人的热闹,他们在吃肉聊天打斗。
而奴隶兽人住着的这边,只有越来越多交错的脚步声。
回来了!
阿宁枯寂的心立马像注入了泉水,顿时活跃了起来。他圆珠子似的眼睛溢满期待,就隔着一层草帘子,盯着外面。
忽然,阿宁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儿。
帘子猛地被拉开,一个瘦弱的兽人被直直地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