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迅速将盆子拿起来。
“没事吧?”
“没事。”豆儿把蛋抱得紧紧的。
白杬摸摸小狐狸的小胳膊小腿儿,还好着呢。他道:“该叫帮忙的时候可以叫阿杬哥哥帮忙。”
豆儿迷迷糊糊地坐起,灰灰鸟蛋放在自己肉肉的小肚皮上。“哥哥,知道了。”
小溪流的水很缓,上次割了芦苇之后被遮住的溪水露出了大半。
蹲在岸边细看,里面浓密的水草摇摇晃晃,像喝醉了似的。又长得圆胖胖的,看着憨态可掬。
白杬麻溜地拿过篓子。
见小狐狸们一脸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白杬严肃道:“不能靠得太近知道吗?”
“知道,哥哥!”
白杬点点头,下到溪水里凸起的石头上。
曜坐下来,眼神看着没怎么聚焦。
边上的小狐狸悄悄摸摸看了看他,本来想去白杬那一边的,但又怕他。
犹豫着,最早也只能抱着尾巴挤在一起委屈巴巴地冲着白杬那边伸脑袋。
晴空万里,阳光几下将草地上的水面蒸干。
溪水边野草随风而动,窸窸窣窣的声音轻缓温和而治愈。岁月静好,唯一的缺点就是阳光落在水面晃眼睛。
白杬干脆放弃用眼睛看,随意找个地儿就是捞。
他动作麻利,抓着篓子两边按进水底。推动着专门往边边角角的水草里去。
不多时,手臂使劲儿。将篓子倾斜着,不惊动鱼儿缓缓抬起。
溪水迅速从缝隙中泄出,露出最底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