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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杬在后头拿着扁担追上去。“慢点儿!别溅在身上!”

几百米的距离,一个桶不敌一头羊重,对曜来说轻轻松松。

天空下着雨丝儿,岩壁上探出来的杂草叶子上沾了水珠,将叶片坠得弯弯的。

四处雾色朦胧,清新的水汽微冷。

窜入鼻尖,让白杬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杬垫着脚,将手腕上勾着的草帽往曜的脑袋上一扣:“下雨天打湿了不容易干。”

曜弯腰,单手托着白杬的后腰帮他稳住身子。

帽子戴上,他们一人一个小粪瓢,挨着给地里的菜浇肥。

味道有些大,施肥之后,白杬用了些热水洗了个澡。

曜体格儿大,直接去河边洗。

出水之后甩一甩毛毛,随后回到山洞烤火。

兽人洗澡一般就是在河里溪里,热水什么的,只有给体格弱的小幼崽们用。

白杬担心他感冒,急吼吼地拿着兽皮给他擦。

“下次用热水。”

曜被他糊了一脸的兽皮,闷声道:“没我这么大的盆儿。”

他现在是狼形,坐在兽皮上差点把洞口堵住。

白杬后退几步远了看,好像是没他这儿大的盆儿。即便是人形,曜的身形也不小。

“那就冲,热水冲!”

等以后条件好了,就用热水洗。

不然万一老了来点什么风湿,那可就有得受了。

地里收拾完,外头的雨还没有停。

大家去另外的山洞里吃了饭,一边看着外面的雨一边做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