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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他懊恼地将脑门抵着曜的背,嘟囔,“换毛期一点都不好。”

曜闷笑。

白杬轻轻撞了撞他:“你不是一样的,笑什么。”

几下搓完了兽皮衣,曜拧干了放进盆子里。

回去在架子上搭好了之后,他放了盆,将地上一直跟着他的小白狼捞起抱住。

回到草地中间,曜在一块兽皮上坐下。

他五指成抓,顺着白杬的毛毛。许久没看见阿杬狼形,又长大了不少。

越接近成年,兽人长得越快。现在的阿杬兽形也只比草小一点点了。

“阿嚏!”

“阿嚏!!!”

白杬前爪攀在曜身上,站起来时冰冰凉凉的鼻尖刚好能贴在他的脖子处。两个喷嚏像花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有气无力:“好多毛……”

鼻尖微热,湿乎乎的。

白杬垂眸,看见曜麦色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小汗珠。视线往下,是厚厚的兽皮衣。

白杬低“嗷”了一声,卸了力气往曜身上一摊,成了一块狼饼。

“春天里,该换衣服了。”

曜托着他的后背捧着他:“该做新的兽皮裙了。”

白杬爪子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了一把,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用毛毛做也不是不可以。”

他自己一个小狼都掉这么多毛,大黑狼还不得大片大片的毛。

自己毛毛的触感可比什么兽皮好。

热嘛,就做个毛衣褂子穿。正好。

这叫取之于狼,用之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