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小河道的两岸,大多都是芦苇丛。
白杬回头,从狼山的主山体看到这边的崖岸。忽然发现它们连起来的形状像是一个斜着的大勺子。
矮崖这边是勺柄,大大的狼山是个长得比较圆润的勺体。
其实地方不大。
但因为他时常生活在侧面,而没有从刚刚那个竖着的角度观察,所以才会觉得后头全是山。
一叶障目。
白杬笑吟吟地跑到小溪边去。
大家割草,白杬观察溪流,或者说是河滩。
里面是乱石头,两三米宽,水浅浅的可能刚刚到脚踝。上面飘着倒伏的菖蒲芦苇,叶子下水清澈见底,石头上趴着小小的、拇指大的鱼儿。
白杬蹲下,心痒痒地伸手。
曜一把捏着他的手腕。
白杬被吓得一哆嗦,转头见是曜,心虚的表情怎么藏都藏不住。
“我什么都没干!”
“噗嗤——”大家全都笑开。
白杬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
不是,他干嘛要怕!不就是在小溪里摸个鱼嘛!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干过!
白杬抽回自己的手。
看了一眼曜,手往水里探。手指点在水面,涟漪圈圈,白杬屏住呼吸又看了曜一眼。
曜依旧注视着他,不过蹲在一边没动。
“我、我……”
我个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
白杬抖了抖沾湿的手,咕哝着去割草。
他干嘛要怕!他为什么要怕!不就是曜吗?不就是黑狼吗!
白杬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