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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再反驳什么。

时昭琰抬眼瞧向面前那些庄严肃穆的雕像——那是朝暮门先辈,据说在很久之前都是呼风唤雨的大能。

甚至连飞升也只有一步之遥。

既然是先辈,时昭琰心中倒也存着几分尊敬,按照礼俗,拜了几下,便把香火放到香炉之中。

这香炉很大,足足有几米长,上面已然摆放着许多燃尽的香。

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时昭琰的鼻尖,一时间,心中的焦躁亦被抚平。

三根香端端正正地摆在香炉的某处空隙处,缓缓地燃烧着。

时昭琰转头看向晏青溪,正巧看见对方亦已经拿起了三根香,郑重地对着朝暮门先辈的雕像拜了几下,这才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

这是可以走了吗?

——显然是不行的。

这种事情要么不参加,既然参加了便得从头参与到尾。若是中途离开,作为小辈便实在是太失礼了。

于是,时昭琰与晏青溪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这场祭祀的结束。

许是无聊,时昭琰的目光便落在了那香炉之上。

香火不知何时已然熄灭,三根未燃尽的香变为了长短不一的模样。

说来也巧,晏青溪的香也是如此。

同时昭琰一样,皆是左长,右次之,中最短。

还真是有些巧了。

时昭琰盯着那香走神,晏青溪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待看清那香的模样后,晏青溪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了什么。

古有点香辨凶吉一说,而面前的香,正是恶事香。

七日之内,必有人来争打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