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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旁的缘故。”她想起听晋阳姑姑说的,家族性遗传病。

“祖父父亲的风疾,也都是到了一定的年岁才发作的。”她也是他们的血脉啊。

曜初说完后,再次安慰了下听到这些话,全身上下都在表达抵触去想这些事的太平。

“好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吓唬你,只是告诉你——令月,母亲只有我们两个女儿。”

曜初很冷静地轻轻数过去:“母亲这第一位女帝,天姓女武,不同以往的太庙和礼法,这如今的朝上的女官,上阳宫的女校……”

这一切,已经不再只是母亲和姨母的心血,也是,她的啊——

尤其是上阳宫的女校。

作为副校长,为了那所学校,曜初都数不清她召自己的幕府、召出版署的女官们开了多少次议事会。

如今学校已经初步运转了起来。

有时候她实在累了,还会去上阳宫一趟——也不惊动师生,就只是在高处的亭子上坐着,听听教室里传出来的读书声,以及遥遥看看下课后在外奔走欢笑的女孩子们。

这让她想起,当年她是为什么走上这条路的。

姨母带她去看郑国渠。

那一日,她毫无防备地见到,跟笋子被装在一样的竹篓里,也如笋子一般被倒出来的卖掉的小女孩。

至今,曜初常会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