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厚厚的毡帘原本隔音效果也比棉帘好得多,再扣上窗铉,马车内一下子隔绝安静下来,似乎连车轮粼粼的声音都听不太见了。
太平登时明白过来。
“姐姐……是有要紧话跟我说?”
曜初点头。
太平也就在姐姐身边正襟危坐起来。
曜初翻着手里的考卷道:“令月,乐城郡公说你不够用心。我也看过了你所有功课,是最后一个月才下了些苦功夫吧。”
她抬眼望定眼前,由她看着长大的,唯一的亲妹妹:“令月,你打小性子活泼,姐姐不会约束你出去玩。去春游秋猎,去宴饮会友,包括去平康坊听曲,都由着你。”
太平没说话,眼巴巴等着姐姐的‘但是’。
果然。
曜初认真道:“但,姐姐希望你,不,是需要你在学校里更用心。”
太平依旧没开口,显然是不太懂,姐姐为何对她的学业如此上心?母亲虽也教导她,可也不至于这样。
车内设有熏炉,散着甜丝丝的暖香。
曜初伸手随意拂过缕缕香雾:“有些话,母亲登基前,我不好与你明说。而这大半年来,又诸事缠身,如今才总算有一点空。”
她直接道:“令月,你明白天姓女武的含义吗?”
不等妹妹回答,曜初又继续道:“你明白母亲会想以公主为皇储吗?”
太平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反而很是流畅自然点头道:“我知道。所以姐姐是登基典仪上负责‘大赦天下’的人,所以姐姐是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