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了那个与皇帝一同祭祀封禅的武皇后,也看到了参与祭礼的唯一女相姜相。
她记得那天,阳光很好。
后来婆母不在了,这府上就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她懒得管,当然也管不了。
“母亲。”“舅母。”
两个小娘子进来给她问好,祝明乐含笑道:“快去用早膳吧,用过了好换校服。”
这两个孩子跟她都没有血缘关系。
一个是淮南公府的庶女:淮南公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带回府里的姬妾新鲜劲过了就不管了。这孩子出生母亲就去世了,祝明乐其实不爱养孩子,但没法子,用乳娘的话说,她不管这孩子绝对长不大。
而另一个,则是她病逝的小姑子的女儿:说来也令人心酸,一个女人临去前,要托付女儿,发现丈夫靠不上,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也不靠谱,最后就托给了虽无血缘但素来交好的嫂子。
“若将来,这家里要把孩子的婚事‘卖了人情’,念在过去多年相处的份上,嫂子好歹帮这孩子说句话。”
祝明乐至今还记得这句话。
于是她离开长安前,带走了这个孩子。
自然,这过程并不容易。那程家虽然破落了,也确实不在乎一个女娘,但不代表能让人轻松带走前一位夫人的女儿。
还是镇国长公主府的女官出面有所震慑,程家也觉得女孩子去‘念书’,说不定能攀上什么高枝,才放了人。自然还扬言,以后要来洛阳看孩子的。
当时就给祝明乐烦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