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行俭自己的夫人在做城建署署令,女儿也在做城建署的典事,故而见女官,称呼惯了官职。
不过……
裴行俭见战报上没有什么机密事,就交给骆宾王看,然后眺望玉门关笑道:“有此一战,下回再见招慰使,估计又要换称呼了。”
有此战功,必授统将之位!
骆宾王看过战报,要不是在马上,他都急得要顿足了——他就是去写檄文的,咋他才走到玉门关,仗打完了呢?
那这……他难道要打道回府?他不由抬眼看着裴相,不知道他肯不肯带着自己继续西行。
不比骆宾王,裴行俭身居此职,对天后多年来针对吐蕃的‘离间计’布局,自是知道—些的。
于是他提马鞭指了指吐谷浑的方向:“你这就随这安西的奏报使走吧—一还是去吐谷浑。”
“这—仗绝不是最终。要你写的东西还多着呢。”
比如写几封‘国书’‘战败书’刺激—下吐蕃赞普啊,再写点‘噶尔氏专权乱政’等煽动人心的文章在吐蕃内散布—下,再有,可以替京中的报纸多采风女兵事迹写稿。
总之,文书工作还有许多。
裴行俭还嘱咐骆宾王:“姜相曾道招慰使为人最宁静致远,谦和臧嘉,不会与人争辩打唇舌官司,这才要你过去。”
而正好在看战报上,文成公主率兵将吐蕃赞普一路追到黄河尽头的骆宾王:……
好一个宁静致远,谦和臧嘉。
好一个不会与人争辩一一是不争辩,这直接动手。
裴行俭最后嘱咐了一句:“你的文章向来言辞锋利,适写檄文,此番是吐蕃侵扰我大唐国土,此去不要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