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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师德最开始,是在江都(扬州)做县尉,后来又去过岭南、安西等地,可以说是对大唐东南西北的风土人情都了解颇多,最擅在当地修屯田水利之事。

不但文的行,武的也行,后来有段时间在安西都护府做官时,吐蕃生事,当时做文官的娄师德,直接在额头上系了块红布,去寻安西大都护,自请转武将去也。

而安西大都护薛仁贵也很欣赏他,当场就给批准了:这种在万军中给自己搞点特殊‘妆造’的,都得有实力。

比如薛仁贵自己,就艺高人胆大,万军黑衣玄甲中,他偏穿一身白袍上战场——这没点实力,绝对活不到现在。

娄师德就是这样自从九品县尉做起,加上所立军功,于五年前被调任回京做了监察御史。

从个人能为和履历来看,他有点像小号的刘仁轨。

但,与刘相完全相反的是,娄师德虽然打仗很热血,但下了战场,他就是个最温厚的慢性子,脾气好的不像话。

阎立本直接盖章道:“我再没见过比小娄脾性更好的武将了。”

这点姜沃是相信的,毕竟史册之上做了宰相后的娄师德还留下了个‘唾面自干’的成语,曾表示:旁人若是冲你吐口水,擦了都是拂逆对方之意,应该等自干。

也是神人了。

两人说完后,正好走下滕王阁。

落日余晖中,姜沃看到有马车向此行驶而来。

车帘卷起,里面露出熟悉的面容。

姜沃不由笑了:“我原还有几分担心,他们赶不上明日的佳宴。”

阎立本年纪大了,看近有点费力,但看远还挺清楚,很快看清马车之上的人,也不由露出喜悦之色道:“早知他们夫妻也来,我就随他们的车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