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刘洎事后,太尉就有意推褚遂良和于志宁任宰辅,当时朕说与父皇,并未用褚遂良,而是换了张行成。”
张行成是李治东宫的少詹事,掌东宫机要事务,也算是李治的半个老师。
俱李治看下来,他倒是与旁人并无牵扯,当年就推他替换了褚遂良。
可如今,褚遂良还是做了尚书右仆射——尚书省掌六部。
而李勣虽是尚书左仆射,但他是军伍出身,且从前许多年不在京中,对中枢朝务并不熟谙,出于谨慎常一言不发,基本由着褚遂良去处置尚书省诸事。
李治看着窗外秋色。
做了皇帝后,他时常有种回到十年前做晋王的错觉,无人可用,说出来的话,也不会真的被人听见。
就像当年,他去鸿胪寺为崔朝说话,鸿胪寺只是面上恭敬答应着,其实却未听从。
与如今似乎无甚区别。
“陛下勿急,如今都尚未改元呢。”
李治点头:“也是。”
顿了顿:“舅舅是父皇留给朕的辅弼良臣,凡有建言,朕该纳之。”又对身边宦官道:“一会儿去请太尉过来。”
昨日答应的不情不愿,想来舅舅也看得出,那今日便弥补一二吧。
而此时,长孙无忌倒是也如李治一般,面对着令他不甚痛快的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