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拂袖而去。
许敬宗憋的老脸通红。
姜沃和太常寺卿被迫围观了一场许敬宗丢脸(实话说是再次丢脸),只好都低头去看眼前的奏疏,装作在认真研究公务——其实也不用研究了,长孙太尉都定了,今日停议。
于是,姜沃喜提一日假期。
媚娘听完前因后果,托腮想了一会儿:“此事,陛下和太尉倒是各有缘故。”这回不好论对错,只是都有各自的出发点,不知最后会怎样。
姜沃笑道:“不管最后典仪如何,反正我看许尚书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媚娘失笑,又道:“怎么?听你这意思,不太喜欢这位许尚书?”
姜沃想了想,用了四个字:“这位许尚书,位以才升。”
媚娘立刻明白:“有才无德?”
姜沃点头,跟媚娘大体说了两件许敬宗之事——若无意外,此人将来与媚娘也必有往来牵扯。
“当年文德皇后丧仪,百官肃然,许敬宗却因欧阳询貌寝而大笑,被先帝怒斥贬官。”
姜沃靠在媚娘身上继续道:“除以貌笑人不敬同僚外,还有旁的——当年其父为宇文化及所杀,许敬宗为活命,却‘舞蹈以求’杀父仇人。且不只对父不孝,对儿女也不疼爱,只为了银钱就把女儿随意嫁与蛮酋。”[1]
“文采倒真是好的,当年做中书侍郎时,为先帝拟诏,倚马千言诏书立成。”
“为着先帝丧仪事,太史局近来也多与礼部打交道,论起公务文书来,这位许尚书也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