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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次忽然从一族中老仆手里得到了崔朝生父留下来的手书,崔现敬如获至宝,立刻启程进京,要把过去受的罪从崔朝身上讨回来。

他手里晃着一封书信:“这是你父亲生前留下的信,近来方让老仆转交给我,也是可怜他生前为你百般打算了——这信上说,你若过了二十岁还未订婚事,想必是族中不重视,那便请我这个本房的大伯父,为你定一门婚事。”

崔现敬说这话的时候,快意非常:当年你为了婚事从家族跑掉,这会子不还要落在我手里!

本朝以孝治天下。

《唐律》中甚至有明文规定:子孙违长辈教令者,只要父母、祖父母出面告,则徒二年。

父母之命不遵,还有什么资格做官?

故而崔现敬拿到这封信,是真觉得拿到了尚方宝剑。

崔朝听他提起生父,脸色真正沉了下来。

“堂伯伪造家父笔迹,实在不堪!”

崔现敬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一样,差点没跳起来:“你说谁伪造!”

崔朝观察崔现敬的神色,发现他是真的把这封手书当成真的,所以这么有底气,这么颐指气使。

那这封书信是哪儿来的?

难道是……

崔朝不用再琢磨了,他已经看到了答案。

崔敦礼从外头走进来,蹙眉道:“这是朝廷衙署,在这里吵什么!有什么事,族中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