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抬头:“舅舅,这些流言父皇也知道了——还问过我。”
一句话,立刻吸引了长孙无忌全部注意力;连忙追问道:“什么?圣人怎么问的?你怎么答得?”
李治笑眯眯:“我觉得,我答的还过得去吧。”
经过上一次的承乾与青雀两爱子相争,闹到一废一贬的下场,皇帝虽未对人提起,但心里已经深悔——如果当年,能够早些压制青雀,会不会如今三个儿子都在身边。
有上次的惨痛教训,皇帝如何会不留意关于储君的流言?
之所以还未镇压,是想看看雉奴会不会慌神,又会有什么反应。
谁料大半月过去了,皇帝就见雉奴依旧是一切如常,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都没有多练习弓箭的意思。
皇帝就把他叫来问:“人人都夸吴王英果类朕,雉奴不欲勤加习武,也如朕一般?”
李治摇头:“父皇乃天人也,兄长们都有长处似父皇,只是皆不如父皇。比如三哥,父皇也只说英果相类。”
他带着濡慕望向皇帝:“若是每个人都能习得父皇一项长处,那么儿子更愿治国类父皇。”
“外头的流言,我也听到了,无非是说儿子年纪不如三哥,英武更不如。”
“若此时依旧是隋末乱世,儿无三哥英果,又年幼,那将储位让给三哥陪父皇打天下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