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告状的,做晋王时不会,做太子就更不会了。
何况,云湖公公这不是回去了吗?
果然,云湖回去后,立刻‘百般为难’的把整件事情复述给皇帝听。
然后又跪下请罪,道他未能及时拦下,以至于东莱郡王伤了太子。
这些话就像一盆,不,一大桶冰水哗啦啦倒下去一样,彻底浇灭了皇帝心底‘青雀只是一时糊涂,本心未失’的希望小火苗。
皇帝立刻召来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朕一贯有对子嗣太心软的毛病。今日就先说与你们,若是将来朕再心软,要召青……东莱郡王回京,你们便上谏拦住朕。”
房玄龄一向低调内敛,此时只垂首应是。
倒是长孙无忌在房玄龄告退后,私下向二凤皇帝讨一张手书:“只恐陛下来日慈父心肠大发,又忘了此言,不如白纸黑字写下来。”
这话也就大舅子能说,皇帝想了想,还真对自己不太放心,写了张手信给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愉快收起来。
有了这封圣笔亲书,他就放心了。甭管以后青雀是‘病了’还是‘痛了’‘悔了’的,都别想着借此回京。
这一年的四月底,圣驾再次从长安城搬移到了九成宫。
经过一番大伤元气的太子废立,其实今年二凤皇帝原没有心情折腾去行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