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校署就脸红脖子粗道:“这是什么话,节日虽是一样的,贵人们的要求却不一样!”
眼见两人就哇啦哇啦吵起来。
然后又一同看向阎立本殷切道:“少监您说句公道话啊!”
姜沃就见阎立本的脸皱成了个大苦瓜:“哎呀你们吵得我头疼。你们去找于少监去吧,圣人吩咐了,接下来一年半我只管凌烟阁之事。”
两位校署:……
其中一位又连忙转向姜沃:“太史丞也是我们将作监的主薄,给我们评个理啊!”
阎立本立刻道:“不行,姜太史丞也要负责凌烟阁之事,正要与我一同写奏章呢!”
说完立马连姜沃一起带上开溜,一路到了他的画室里去,再没碰到别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回头见姜太史丞居然带着笑意,不由道:“咦?方才这样吵闹,我还以为你会嫌烦。”
姜沃摇了摇头。
不,她不嫌烦。
她觉得高兴。这个她常来走动的将作监,里头的官员们,已经不会再用另类的眼光看她。比如他们会想让她给分个公道对错,比如她现在跟阎立本一起单独进到他的画室,根本没有人觉得异常,会说三道四。
潜移默化就是如此。
在姜沃出席过诗会,也去过群臣皆在的元宵灯会后,越来越多官员对她的出现习以为常起来。
太史局、将作监、司农寺,以及礼部太常寺等几个地方,待她越来越随意,已经不想着什么男女之妨,眼神躲避。
她喜欢这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