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清时自始至终都未下过车,但是他……
“你比不过我。”分明是这么说了。
江听潮出神吸了口这世界顶级烟草味儿,其实与普通香烟有什么区别,他一个新手分不清。
因为屈辱而扔了这烟,没必要。
真没必要,幼儿园小朋友吵架了还能顶一个“孩子不懂事”保护伞,他不能。沈清时既然给他,那他就当做不知道欣然接受,这就是一个成年人力所能及该做的事。
而且他也明白,他方才感到屈辱了吗?其实有。
而更让他抬不起头,竟然是他潜意识或者打心眼里觉得:沈清时是对的。
他比不上沈大少爷,也比不上沈清时这个人知情知趣又知进退。
想来他当着周寂疆男朋友面挖墙脚,也合该被暗暗敲打教训一番。
烟雾缭绕,这感觉对于学医人太难忍,周寄疆脑子里荡过抽烟无数条危害事项。最终周寄疆发现江听潮深深看他一眼,然后对方把烟掐灭了。
“我确实救过很多人,然而活下来的人却只有你一个。”江听潮说话声很哑,眼神复杂,似陷于回忆之中。
周寄疆想,情况比他想象中更差,原来他还是幸存者。
烟草确实有放松抚慰能力。江听潮摸了摸烟盒,还是忍耐下来。
“都说那些被治疗者穷凶极恶,我也曾经用心地去观察了解那些人,其实那些人也跟普通人没什么二样。”
他们其中有几个也是谁的姐妹、妈妈、兄弟、爸爸,他们其中甚至可能是被家暴的女人,被校园暴力的孩子,亦或者……
他们活不下去,只能选择以暴制暴,与人玉石俱焚,最后行事偏激成为了大众里那个“异类”“恶人”。然后被主神公司摆布,又陷入新一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