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后,安静到无声。
周寂疆仍然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争执,看着他们不可调节再到分道扬镳。
然后再看谢庭寒忽而抬眼望来,与他视线相对。
谢庭寒眯了眼,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轻轻笑起来,随即他淡淡掐灭了烟,说:“过来抱抱我,我只有你了。”
距离远,周寂疆只能看口型。
显然谢庭寒很明白他看得懂,事实上他也看懂了,但是他并不想应。
半晌他下了楼,在谢庭寒溢满欢喜的眸子里,转身拿了伞,毫不犹豫走出了别墅大门。
谢庭寒下意识想叫住他,问他到底去哪里,但又似乎怕他说“跟你没关系”,一时间只能坐在那里死死注视着他。
似有所觉,周寂疆回过头来,淡淡说:“我很快回来。”
好像一个即将出差的男人跟新婚妻子道别,浓情蜜意,让她乖乖在家等待。
谢庭寒恍惚在这样的温柔下,随即勉强笑了下,很僵硬,好像不会笑的人硬生生挤出来表情,显得怪异惊悚。
“好。”
……
周寂疆出去第一时间就在草坪和庭院的位置,找到了怒气冲冲往外走的中年男人。
今夜没有星星在夜空里熠熠生辉,树叶随着雨滴而簌簌作响,风吹得伞都倾斜了。
草地上长着一排老荆棘树丛,这里是出庄园那道镂花铁门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