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寒戴着口罩,将男人拉出走廊角落,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路畅通无阻,半分眸光也未分给旁人。

他额角绷紧,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旁人瞧不见他的脸就已然退避三舍,躲到好几米开外去,顺便对那个被谢庭寒牵着踉跄走的男人报以怜悯目光。

周寂疆倒还好,他看了十几年早就习惯,甚至还能分神,往后望了眼。

只见走廊深处那人几乎淹没在黑暗里,半晌才捏着烟,有火星子一闪而过。

看起来失意又狼狈。

在两人离开时,萧故只沉沉呼出一口气,对着他们背影说:“庭寒,我出国回来,已然花光了所有勇气。”

“别让我寒心好吗?”

“……”

谢庭寒脚步一顿,转头过去,语气很淡道:“那就寒心吧,离我越远越好。”

最好永远待在国外不要回来,这样,就不会让周寂疆想起以前的事情,让他也不得安生。

谢庭寒理智,神情冷淡。

萧故看透了他,先是一愣随之竟然气笑了:“你怕我告诉他以前的事情?那么我还非得说了……”

他话还没说完,谢庭寒眼神戾气凛然,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可以试试。”

潜台词明显:那就看萧氏企业家大业大,能不能禁得起这番折腾。

说完他便带着周寂疆离开了。

徒留萧故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儿,护士也小心翼翼过去找他,发现他拿出烟来,吞云吐雾。

“有事吗?”萧故眼神很可怕,那像是压抑着愤怒。

护士梗着脖颈:“您忘了吗?洗手间的水龙头被您弄坏了,所以您是选择在我监督下修好还是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