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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植回国当晚,于凌晨两点接到黎娅的电话。
他还没倒完时差,正好失眠,神志清醒。接通时,率先被黎娅的哭腔惊到。
年轻女孩的声音语无伦次,“阿植,我白天来找你好不好?”
“怎么了?”
黎娅的声线充斥着哀伤与痛苦,她很难用言语来描述发生了什么,只能喃喃着:“不对,我不去找你,你早上来接我,好吗?”
程植深呼一口气,他望着夜幕稀疏的星辰,冷静道:“娅娅,你得说清楚怎么了,我才好给你提供解决办法?。”
“哭闹是没有用的,我很早以前就对你说过。”
竹马的理智近一步击溃黎娅。
放在?平日里,情绪稳定之际,黎娅尚且还能劝解自己——程植脑袋聪明,理科生的惯性?思维,强调事情本质,从?不感?情用事——她大多?数时间里喜欢他的这点。尤其是当他以居多?理性?对待他人,以罕见感?性?对待她时,那种被珍视、特殊对待的感?觉叫她头皮发麻,不肯舍弃。
她在?程植出国的时间里,找到方业识作为情感?上的替代品。
然?而,这只是饮鸩止渴。
滥情、中央空调的方业识不过是个替代品,廉价到有时候她也会?觉得恶心。
只有程植才能提供她迫切需要?的关心与照顾。
黎娅声音发抖,哭腔浓重。可她不敢也不能说她妈对她的衣柜做出了什么事——程植必定要?问?,为什么伯母会?换掉她衣柜里的衣服,添置与她风格不符的款式,再细细探究,问?题就回到最初。
是黎娅自己先挑唆煽动,鼓唇弄舌地推进着前因发生。
久久,黎娅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很难过,阿植,你白天来接我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