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蓝色的吊带裙耀眼晃目,雪白皮肤与极致深蓝相互映衬,床上的女孩敏感地感知到空调的变化。
窗外的蝉鸣精神抖擞,老太婆骂声歇止,黎潼起身,随手捞了两下裙子肩带。
她掀开夏毯,露着两条细长雪白胳膊,往逼仄厨房走,开水龙头,往胳膊上泼了点清水。
小区水管外露,被夕照弄得暖烘烘。
自来水管出来的清水温热。
黎潼烦得骂了句“操”。
她趿拉着拖鞋,准备下楼去买点冰棍。
室内的凉气已经泄了大半,耳机还没摘,热得心烦意乱,嘈杂蝉鸣搅着环境音,颇有干个你死我活的恶毒架势。
黎潼拉开门。
踏出一步,撞到正欲敲门的男人。
黎潼烦得要死,她连来人是谁都不稀罕看,手肘一捅,下了狠手:“碍事,走远点。”
声线冷如寒霜。
雪色肌肤在午后迟暮的天光下,如玉般莹亮。
黎潼旁若无人,往步梯走。
不远处的中年夫妇齐齐一愣。
被捅到小腹的黎漴脸露痛色,他强忍着情绪,纠结片刻,定声唤道:“潼潼,你怎么不接电话?”
几周前,他们在户口登记机关办理改姓事宜。
事情结束,安排黎潼住在家中。碰巧,黎家父母和黎漴去国外出差,黎娅参与舞蹈赛事,他们再回黎家时,就听家中佣人说,黎潼小姐不在家。
“当时黎潼小姐阴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司机无奈说,“我说坐家里的车出门,她没理我,直接走了。”
这一走,就是两周。